活着做梦谁都会,为梦而活才可贵
当人生可以自主,你是选择终日低头寻找地上的“六便士”,还是选择不负头顶那轮静谧的“月亮”呢?
如果可以,人们都乐于在每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起舞、做梦、心驰神往。
近日,郑州一名女教师“最有情怀,没有之一”的辞职信——“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引来众人共鸣。颇有诗意的语言说出了不少人对于远方一种“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的渴望,同时也抛给世人一个问题:当人生可以自主,你是选择终日低头寻找地上的“六便士”,还是选择不负头顶那轮静谧的“月亮”呢?
在毛姆1919年创作的小说《月亮与六便士》里,终日扮演“好好先生”的小职员查尔斯一日突然决定放下一切,跟随腾空而起的灵魂,越过城市、越过重洋,抵达自由与梦想的辽阔远方。
每一个离开的人背后,恐怕都有两种声音,一种说是逃避,一种说为梦想。
人到壮年,不免为家庭与工作的责任和惯性所累。城市生活的拥挤、竞争、焦虑,塑造了一个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在他们看似健硕的身体里,少了豁达勇敢、不甘褪色的生命活力。既依赖生活又排斥世俗,多了躁动,少了激情,在对生活的需要与恐惧间,继续骚动与平庸着。
在这些情绪被压抑的真空里,“旅行”“去远方”的意义被放大,唤起了中青年对孩童时期曾沉醉的洋溢着生命力的户外世界的集体记忆。的确,在阳光灿烂的一天,走出灰色楼群,伊斯坦布尔上空的热气球、密西西比河旁的野蛮小孩、青花鱼充塞并拍打的大海……你不想去看看吗?或许在遥远的天空下,你可以收获一份安之若素的心境、一份自我的回归与警醒;或许你还将感慨,梦想多么妖冶、多么锋利,如果不追逐看看,将永远在现实的欲望里打转,寂寞又疲倦。
事实上,倘若现实总不尽如人意,往往那个“远方”也未必能做到“一劳永逸”。或许它既不能消灭日常生活的焦虑,也无法膨胀生命中有限的温情。在这个意义上,离开可能也无法消除迷惘。
但不得不承认,毕竟活着做梦谁都会,为梦想而活才可贵。世上不乏如作家亨利·梭罗一样突然彻悟、找到梦想的勇敢人,他们敢于直视渴望,抛下诱惑,面对与热爱随之而来的不确定性,愿意跳跃在现实的平地与思想的山峰间,为光荣与梦想寻找出口。就像这位“向往远方”的女教师,选择辞职,到世界另一边去看看。
如果当真能找到自己的毕生热爱,尽管去吧。但上了路也需记得:夏天就不要贪恋深秋的凄美,冬日就不要惦记春天才有的初绽。(张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