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多彩贵州”走进飞龙湖:龙的传说正续写

08.07.2014  12:30

    飞龙湖旁的飞龙寨 贺春雨 供图

    舞水龙,是一种求雨的祭祀活动,龙家的方式很独特:必须是在河流中进行

    龙形长廊

    飞龙湖边 续写龙的传说

    从遵义城区出发,只需两个小时,即可抵达飞龙湖。

    飞龙湖,是构皮滩水电站建成后,在乌江上形成的贵州最大的人工湖,面积超过90平方公里,囊括余庆、湄潭、瓮安、遵义、开阳等六县区域。从地图上看,库区像一条遨游的飞龙,因此命名飞龙湖。

    当地人说,命名飞龙湖,不仅因为地形关系,更多的,是龙崇拜、龙文化情结。

    龙家镇,位于飞龙湖库区。关于“龙家”这个名字的形成,已找不到明确记载。绝大多数人都说,这与“龙族”有关。

    村民们所说的“龙族”,是指以古代龙子、龙孙自称的皇帝及其宗亲。在龙家镇上,有很多刘姓、朱姓人家,他们分别自认是汉高祖刘邦、明朝朱姓皇帝的宗亲,很早就来到这里开垦,由此命名龙家。

    他们的日常生活中,也保留着很多与龙有关的传统。比如舞水龙——传承了数百年的求雨的祭祀活动。这种求雨祭祀,很多地方都有,但龙家的方式很独特:必须是在河流中进行。

    “水龙”是求雨活动的重要道具,扎制起来十分讲究。“水龙”身长15米左右,用篾条(丝)编制而成。龙头张开大嘴,作布雨之状。龙身由几截圆柱状篾制品组成,这样身子才灵活,便于舞动。

    70多岁的朱朝森,曾是祭祀活动的主事,年轻时还负责舞龙头。在他看来,竹篾编制的水龙,虽然简陋,但至高无上。因此,每次在和大伙编织水龙、祭祀时,他都虔诚无比。

    现在,舞水龙,被开发成龙家镇的一个旅游互动项目,是游客心目中的泼水狂欢活动。

    与龙家镇相距50公里的花山乡,是一个苗族聚居地。这里,有个名叫飞龙寨的村落,原来处于乌江峡谷之上,名不见经传。这里的人,把对龙的崇拜,发扬到极致:他们在寨子边的湖岸上,修建了一条金色龙形走廊,全长999米,号称天下第一;江水上涨后形成的码头边,修建了龙文化祭祀广场,雕有上百种龙形图案,每年祭祀。

    232.5米的喀斯特地区世界第一高坝,将奔腾的乌江水拦截后,峡谷变成一个宽阔湖泊。昔日偏僻的山寨,正成为贵州通江达海的必经之路。由此乘船,上可抵达贵阳市,下可入长江、进东海。

    飞龙寨的村民认为,这是飞龙给他们带来的吉祥。

    在整个余庆县,地名与龙相关的地方,人们对龙的崇拜,不仅有龙家和花山两地。全县地名中,有“”字的地方,有100多处。

    历史上,余庆县的几次大事件,也与名字中含“”字的人有关:公元1600年,朝廷命李化龙率军攻打播州土司杨应龙,促成余庆县的行政版图变化;1936年,贺龙率领的中国工农红军,在余庆县境内活动时,曾在龙溪激战。

    村民们“龙族”后裔的说法,未得到权威认可;历史大事件与“”字有关,只是一种巧合。但可以肯定的是,龙家镇、花山乡,乃至整个余庆县的人口,绝大多数祖上都来自外省,都是龙的传人。

    余庆县文联副主席钱再伦,和几十个地方文化研究者考证认为,唐代末期,余庆县人口不过5000人。后来,经历杨端入播、明代屯军、平播战役等,大量军队和家眷进驻,使余庆县的人口快速增长,加速了中原地区与少数民族间的文化交流。

    “村民自认‘龙族’后裔,并非无中生有。”他说,龙崇拜,是整个中华民族的共同崇拜,也是全球华人共同的文化之根。只不过,余庆人把这种龙崇拜,渗透到了日常的生活、生产之中,表现得更为淋漓尽致。

    本报记者 黄黔华

    构皮滩水电站大坝

    孕育奇迹的工程

    构皮滩大坝,采用混凝土抛物线双曲拱坝的建造模式,坝身高度高出三峡大坝47.5米,以高约232.5米的高度成就岩溶地区亚洲第一、世界第三高拱坝,创下七项世界纪录。

    而在贵州这样的喀斯特地貌上修建高水头水电站,则面临不少难题。

    面临的第一大难题,是巨大的蓄水量对坝体的压力。

    一条毛线宽的裂缝,都可能导致大坝崩塌。只有天衣无缝的坝体,才能承受60亿立方米的巨大水压。工程建设者们采取了一次性浇筑工艺。“也就是说,200多米高的大坝,要不间断浇筑。”余庆县旅游产业发展办副主任毛廷耀说。

    此外,大坝对混凝土的温度,也有严格要求。“混凝土温度要保持在零下5摄氏度到5摄氏度之间。”毛廷耀说,为达到工艺要求,建设者制作了一个巨大的制冰塔,在坝体旁的悬崖上制冰,然后将混凝土送入冷却,再进行浇筑,昼夜进行施工。

    构皮滩水电站的另一个世界级难题,是大坝过船系统。

    水电站的翻坝运输工程,原理十分简单:在大坝旁修条“大水渠”,通过调整水位高低实现过船。

    但在构皮滩水电站,因为高水头、大水压,以及两侧陡峭并脆弱的喀斯特山体,这一方式无法实现。这也导致原本要求与电站同时运行的船闸,迟迟不能开工建设。

    直到两年前,一个方案得以实施:在大坝旁的喀斯特山体内,开凿出一条特殊的隧道,供轮船通过。但是,在这条特殊的隧道中,还要建造世界上最大的垂直提升机,且又分为两级,来逐渐实现通过轮船的升降。

    目前,这个新的世界纪录,正在乌江岸边的峭壁“肚子里”孕育。

    “最迟后年,它就可投入运行。”毛廷耀说,到那时,古老的乌江以及生活在两岸的人们,借助科技,将以更加自信的脚步,通江达海。本报记者 邱宏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