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阳学院教授李灿:最留恋自己的实验室和团队

04.05.2015  14:37

李灿

 

忙,是李灿最近的状态。他的孩子,已经上了半年幼儿园,但到目前为止,他只送过一次,接过两次,还是因为到贵州省科技厅开会时顺路。即使在接受采访时,他的第一句仍是,“我只有30分钟的时间。”采访中,他还接到3个电话,都是谈关于工作的。

这位32岁就被评为教授的年轻人,正主持着20项科研项目,除此之外,他还是贵阳学院科技处副处长,负责大学科技园项目以及硕士点的建设。

他每天往返于实验室、办公室和省里的各个会议场。

行政和教学,如果必须放弃一个,他愿意放弃行政事务,回到课堂上去。

喜欢自由交流的课堂

2008年,李灿获得贵州大学博士学位,专业是动物学。同样是这一年,他被破格评为贵阳学院副教授,主要教《动物学》和《遗传学》等课程。2011年,李灿被破格评为教授,那一年,他32岁。

对于教授,以前想都不敢想,我的期待是能在50岁之前有个教授的职称。”在李灿的印象当中,教授都是博学、年长并且见过很多风雨的人。“现在回过头来看,这些东西,只要努力了,并且用心去做,是顺手的事。”李灿说。

教学上,李灿的最大特点是善于将自己科研上的收获传授给学生,并且知识不会局限于书本之上。

他的教学注重实效。“比如给学生上《科技论文的写作》,我会直接告诉他们,在图书馆查询方法。”李灿说,这其中还有许多技巧,如果本校图书馆没有相应数据库,可以找其他高校,比如找北大等建校历史悠久学校的同学帮忙下载。还有一些英文文献,如果无法下载,就给原作者发邮件,很多作者都会给的。

李灿比较推崇西方自由交流的课堂,并不是老师从头到尾地讲。他的课堂,虽然不能完全做到西方那样,围成一个圈交流,但可以做到经常让学生上台表达自己的观点,有不同意见也可以上台展示。“这样可以锻炼学生交流和应变的能力。

李灿喜欢与人交流,他认为可以增长见识。现在他带的3个研究生,一有机会都会把学生们全部带去交流,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

最留恋自己的实验室和团队

李灿的忙直接体现在,他目前正主持着近20项科研,经费达600万元。昆虫气调毒理学,这个学科在2008年被他和团队提出,现在已经形成系统,但尚未成熟,还需要大量的实验、数据和科研成果进行支撑。

2008年,贵阳学院启动了大鲵驯养繁殖产学研课题研究。大鲵又被坊间称为娃娃鱼,这个课题的主要负责人便是李灿。

传统的销售渠道,大鲵只卖到餐桌上,它的骨头、油、皮都被丢弃,但大鲵全身都是宝。”李灿说,大鲵的骨头含钙量是甲鱼的6倍,可以做成骨钙胶囊;大鲵的油含不饱和脂肪酸,对降血压、抗疲劳有很大好处;把大鲵肉的白蛋白分离纯化,可延长保质期,做成蛋白粉。从2012年开始,贵阳学院大鲵科研团队就打起了深加工的主意。

经过近两年研究,李灿和他的团队已研制出纯度超过90%的大鲵蛋白粉,并被用作保健胶囊的核心成分。另外,从大鲵体表黏液中提取的抗菌蛋白和多聚糖肽可制成抗感染药物和美白护肤产品。

科研成果出来了,好事也频频上门。有一家即将上市的公司聘请李灿担任技术副总,年薪50万元,被他拒绝。“我在贵阳学院用了7年时间打造出这样一个平台,并不会轻易放弃。”李灿说,最让我留恋的是实验室和我们这个团队。

现在我的科研实验室包括里面的设备和仪器都是最好的,只要是用于科研的,经费方面都可以做到按需支配。

那张学生递上来的字条

青年教授的称呼,给他带来不少压力。“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时,如果不能拿出一些像样的成果,感觉对不住这个岗位。”李灿说,正因为如此,他异常地拼,连续三年,他在学校的年度科研积分都是第一。

李灿这样的付出带来了回报,他成为贵阳学院第一位获得贵州科技奖的科技人员。值得一提的是,贵阳学院建校10年来,曾经6次申报此奖项,均未成功,唯独李灿这次成功了。

除了科研之外,他还有另一个身份,贵阳学院科技处副处长。这个行政职务使得他抽出很大一部分时间和精力来负责大学科技园项目和一个叫“博雅众创空间”的创业平台。

我们意在搭建一个平台,让有创新想创业的人来交流,然后形成项目,交给我们注册成为公司。”李灿说,这是博雅众创空间存在的意义。除此之外,他还负责贵阳学院生物学一级学科硕士点的建设。

这样的劳累以至于他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参与学校会议的过程中,差点昏过去。“工作强度太大,身体最重要的道理我也知道。”李灿说,可是我不仅仅是一个教授或者一个个体那么简单,我还有单位和社会赋予的工作,这是责任。

虽然有这些行政工作,但他每个星期三的下午,一定会到他的实验室,和他的团队开会,“看看科研的进展,是否有些难题需要我帮忙协调解决。”李灿说,行政工作已经让他停止了教学事务,他不想再耽搁他的科研工作。

当我把手上的事情理顺之后,还是想回到讲台上。”李灿说,那里没有那么多繁杂的事务,可以更加单纯地做自己的事。他依旧记得最后一堂课,告诉学生“有问题就问我”之后,有个学生递上来一张字条,具体内容记不清了,是一些感谢的话。

李灿说,他在那一刻觉得特别温暖。

图/本报记者刘婷婷 文/本报首席记者刘佑清

(《贵阳学院报》记者对本文亦有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