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时代VS慢阅读

18.05.2015  18:28

贵大新闻网讯 (记者团 王名润 何羽潇 李宇轩/文 丁奕辉/摄) 慢阅读,是指用足够的时间,沉潜在一本书中,不急于“赶路”,而是“慢慢地欣赏”。美国教授托马斯·纽柯克提倡“慢阅读”,他认为这是从文字中发现更多意义和乐趣的一种方式。然而,时代的年轮滚滚轧过,在资讯日新月异的当下,慢阅读、深阅读似乎成了一种“奢侈”。4·23,世界读书日,让我们一起来阅读吧!

 

【审视】渐行渐远的阅读时代

2011年10月,我国最大的民营书店“光合作用”宣布倒闭。2014年国民阅读调查数据显示:我国成年国民人均纸质图书阅读量为4.77本,远低于韩国和日本。在阅读内容方面,严肃文学也被言情、玄幻等消遣文学、成功学、实用心理学等工具文学所取代。纸质、经典阅读的象牙塔仿佛已被物质欲求所浸没。

法国文豪维克多·雨果曾说:“书籍将扼杀建筑。”古滕堡的印刷机被认为是人类的第二座巴别塔——纸质材料与线装结构的书籍取代了砖石材料与哥特风格的建筑在文化信息传承与记录上的主导地位。然而,一个世纪后的今天,雨果笔下扼杀建筑的书籍与纸质阅读,似乎也面临着被终结的命运。

“这个时代缺少让人心灵宁静的阅读。”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副院长谭邦和喟叹。不禁反思,阅读时代缘何消逝?

数字化阅读的“腐蚀”

住在北校区12栋的高莉娜从宿舍步行至图书馆只需8分钟,但她去图书馆的次数越来越少。北校区图书馆经整理后,很多书籍都莫名地“人间蒸发”——被转移至新校区图书馆,这让她更倾向于阅读电子书。

高莉娜成为数字化阅读的忠实粉丝并非孤例。在新媒体时代,微博和微信公众号、手机客户端等蓬勃发展,技术的潘多拉魔盒引诱着众人沦为“低头族”,人们越来越沉浸于物质享受和“短、平、快”的精神刺激。在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当下,受众渐趋浮躁,大多数人的阅读习惯正在悄然改变。纸质书籍的阅读,在现代人的生活中渐行渐远。

“我不去图书馆很多年了。”即将毕业的王钰说。她自从上大学买了电脑,业余时间就泡在了网上。不过,她不玩游戏,也不像其他女生一样窝在宿舍看电影。对她来说,打开电脑就两件事:学习和读书。“很多书在网上都有电子版,我既然足不出户就能满足阅读需要,干嘛要费劲去图书馆呢?”她反问。王钰坦言,她平时最喜欢在网上看网络文学。相比之下,图书馆的书更新得太慢,内容也没什么吸引力。“有一次我去图书馆,发现一本书是我一年前看过的,而这本书放在图书馆新书入库的位置,对于我来说意义实在不大。”她说。

快餐文化的“入侵”

农学院的张峰平均每天都花4个小时阅读,每个月至少读三本书。在他看来,他周围的大部分人除了手机、电脑就是扑克、麻将,很少有人捧书静读。“很多人一天24小时习惯性地和屏幕‘约会’,手机如器官般形影不离。”张峰说。不过,张峰周围也有部分“爱阅读”的人,但他们通常读的都是都市、言情等导致“营养不良”的“快餐”。在张峰眼中,这不是阅读。真正的“阅读时代”似乎已经离他而去。

另一方面,阅读时代的远离和中小学掀起的“快读风”也不无关系。很多中小学生将“考大学”作为学习的终极目标,阅读多停留在教科书上,“读书”和“阅读”的意义逐渐被中国式教育歪曲。进入大学后,这种“快读”的现象变得更加明显。

人文学院的张绿漪同学说,她大一时有一门《中国文学通论》课程,共4本教材,却只有16个课时,学生难以在规定的时间内消化、吸收。管理学院工程管理专业的力学课也是在一个学期完成《材料力学》、《理论力学》、《结构力学》三本书的教学任务。该专业的朱孟洋同学就表示:“一门课要学习三本教材,我只能对这些教材有个大概的了解。”

然而,人文学院教师吴妍则针对以上同学遇到的问题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在她看来,上课速度的加快并不影响同学们的“阅读”。“教材的阅读和我们平常的阅读是不一样的,慢阅读还得靠加强课外自主阅读。”吴妍说。最近,她正和其他老师商量组建读书会,以加强对大学生阅读的引导,解决学生“不阅读”和“不会阅读”的问题。

快时代“慢坚守”

“但愿回到更多诗歌朗读的年代,随风合唱中隐晦了的抒情需要另外的聆听。”方所书店的玻璃门上,写着诗人也斯的赠语。方所策划总顾问廖美立强调:“这是一个优雅自在的天堂:你可以捧着小说,点杯咖啡,坐在椅子上点燃一个下午的美好气氛。”这种被释读为小众主义的生活形态,实则是对大众化生活理念的一种宁静反思。正如《时代周刊》创始人亨利?卢斯所说:尽管这个时代被刺激主义和功利主义的文学观所充斥,但仍有执念于深度阅读与经典阅读的王国维与韩退之式的卫道者。

我校人文学院也有这样一群“卫道者”。人文学院中国哲学系博士、美学教授王进谈了自己的看法:“所谓的‘快阅读时代’,也就是大众化时代。我们虽身处一个寻求自由主义与个性解放的时代,却忘记了诵读经典可以恢复阅读的本性,可使知识与读者得到完全的解放。我们应在宁静和徐缓中阅读人类历史上的伟大心灵所留下的伟大作品。”

人文学院读书会的同学们也正身体力行地坚守着“慢阅读”。会长江少华说:“快餐式阅读造就了当下片段化的思维方式与追求刺激的猎奇心理机制,导致了受众形成被表象所束缚的狭隘观念。我们之所以坚守慢阅读,除希冀涉足学术领域,更希望超越特定时空的限制,拓宽思想境界,发掘人本身的高贵性。”副会长张基强则认为:“对慢阅读的执著坚守,实际上是对于小布尔乔亚化的生活理念的坚守,即对心灵宁静与返璞归真式的自我感悟与文化信念的坚守。”

总的来说,文化平台与文化理念的复苏,源于既定文化群体的再度觉醒。据广州大学一项社会调研的结果显示:大学图书馆借阅率最高的30本书籍中,《新全球史》与冯友兰先生的《中国哲学简史》荣膺前三甲,社会经济学与政治哲学领域的多部学术性著作也榜上有名。在我校2012-2014年图书借阅排行榜上,《双城记》、《茶花女》、《老人与海》三本外国名著连续三年蝉联榜单前十。这表明,在快餐式文化充斥的时代,仍有人“甘坐冷板凳”,坚守慢阅读。

【走访】贵大旁温暖的驻扎

华灯初上,走进花溪公园对面的西西弗书店,安谧、惬意的因子充满着每一个角落,店内的宁静与店外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琳琅满目的书籍映入眼帘,阵阵书香扑面袭来,令人有恍如隔世的错觉。在这里,你尽可将尘世的灯红酒绿抛之脑后,安然地与灵魂对话而不怕被惊扰,只因这是书的国度。

西西弗书店(花溪店)成立于1996年,是花溪最早的书店之一,透过墙体、书架,依稀可辨岁月的痕迹。文学类、社科类、考试类、励志类图书以及精品,是西西弗书店经营的主体。在店长石毅眼中,文学经典类书籍是一家书店的灵魂所在。缘于靠近贵大,花溪店的经典名著最多、占比最大,中外经典名著比比皆是,现有的文学经典都被同学和老师口耳相传,相互推荐。社科类书籍涉及专业领域,消费人群主要是大学老师和研究生。考试类图书则包括了英语四六级、考研、公务员考试等。励志类书籍的购买者多为应届毕业生,也许是因为初涉职场,他们更需要强大的心理以应对各种未曾经历的问题。

2014年暑假,《大学生》杂志曾对北京多所高校旁的书店进行调查,然而令记者惊讶的是很多学校竟然没有书店。“我们去的还是北京比较著名和重点的高校,可想而知其他高校的情况,这让我们感慨实体书店的没落”。然而,石毅却不以为然。他认为,随着社会经济水平的提高,大学生的可支配收入增加,书籍的购买量随之增多,这带动了图书周边产品的兴起,例如饰品、精品等销量的上升。

谈及网络书商对实体书店的冲击,石毅认为影响不大:“网络书商的兴起,很大一部分在于他们与实体书店 ‘打价格战’。价格优惠也许能吸引一部分顾客,但这并不能扼杀实体书店。顾客到实体书店购书,注重的是购物体验,倘若顾客在购书的过程中,能够在书店举办的读书活动中分享自己的阅读心得,结交有共同阅读志趣的朋友,这是纯价格战所无法比拟的。”在石毅看来,实体书商最大的威胁在于网络书商转化为实体书店。“如果他们把战线拉长,形成一体化的全产业链,那么凭借他们在网络上‘打下的半壁江山’,便会对实体书店造成‘大面积烧伤’,例如苏宁便是网络电商与实体店完美结合的典型代表。”他分析道。

在2014年西西弗书店的畅销书榜单上,销量第一的是英语四级词汇,四级试题也在畅销榜前十。对于这种现象,石毅建议教育部门应实行“倒逼机制”。例如,把四六级的报考与试题相挂钩,为考试提供历年试题,进而降低高校书店教辅考试类书籍的比重,这样既规范了四六级试题的传播途径,又能还书店一片宁静,少一份戾气。

 

【关注】 文学博士谈读书

这是一个“阅读”渐行渐远的时代,然而,中华民族历史悠久,文化典籍汗牛充栋、浩如烟海,其中精华需要一代代人的不懈传承。而他们,正是博大精深国学文化的传承者,那么,在他们眼中,文学经典应该如何品读,对大学生又有哪些指导作用呢?为此,记者走访了我校人文学院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的部分博士、硕士生导师。

谭德兴:谈《诗经

(一)《诗经》内涵博大精深
在人文学院副院长、教授谭德兴看来,《诗经》作为先秦文学经典,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诗歌总集,在中国文学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它和《离骚》并称为中国古代文学发展史上的两座高峰。而《诗经》研究流派众多,需要重视学科基础,进一步深入挖掘,进行系统研究,并结合自身兴趣,发现其中潜在的文化价值,不断激发研究的热情。

谭德兴告诉记者,1993年中国《诗经》协会成立,迎来了《诗经》研究的春天。贵州大学长期开设《<诗经>研究》一课,对《诗经》研究较为成熟,研究方法丰富多样,知名度高。1996年,他正在贵大读研,适逢《诗经》研究热,这给他以后的研究带来了契机。

诗经》分为“风”、“雅”、“颂”三部分,包括爱情婚姻、政治批判和战争徭役等题材。诗歌具有强大的功能,对个人和社会的发展皆有重要的意义,故孔子曰:不学诗,无以言。历代对《诗经》的研究著述颇多,如孔颖达《毛诗正义》、欧阳修《诗本义》、王安石《诗经新义》、朱熹《诗集传》等经学著作,而近现代的名人大家诸如胡适、鲁迅、闻一多等对《诗经》也颇有研究。由此可见,《诗经》影响之深远。

(二)婚恋诗背后的哲学

诗经》中颇多婚恋篇章,其开篇之作《关雎》便是代表。那么,这首婚恋诗歌为何会被置于诗三百篇之首?因为,古人十分讲究齐家、治国、平天下,男女—夫妇—父子—君臣,实乃多位一体的密切互动关系。婚姻之伦,是五伦之首。家好国才稳。在谭德兴眼中,男女关系、夫妻关系在一定程度上与君臣关系是相通的。同时,《诗经》中的爱情观也充分表达了对男女关系适度的认识。正如孔子所言:“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谭德兴认为,爱情也要讲究中和、不失衡。如果失恋了,不应该给自己和对方造成极端的伤害,诸如割腕、跳楼等过激行为皆为婚恋失衡之表现。真正的恋爱、婚姻关系应是相互平等、相互尊重。“距离产生美”,婚恋中的男女应该保持适度的距离,这样可以让爱情更牢固。宋代《诗经》对《关雎》又解读出了“正”和“诚”的范畴,这是理学视野下从情性对男女、夫妇关系的规范,有一定借鉴意义。《诗经》中的婚恋篇章实质体现的是男女双方精神层面的交流,这也是其价值所在。如今,“宁愿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在自行车上笑”等非正确的爱情价值观大行其道,反映出人被物役,再难觅得“琴瑟友之”、“钟鼓乐之”的和谐美。

谭德兴指出,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更牵涉到两个家庭甚至两个家族,恋爱中的男女应考虑集体的感受。婚姻起着维系、稳定族群的作用,附着家庭、社会责任。私奔是不值得提倡的,因为它割裂了亲情,背离了亲朋的企盼。

(三)从文学角度解构《诗经

诗经》是批判现实主义的鼻祖。“诗可怨”是指《诗经》具有强烈批判现实、监督政治的功能。谭德兴建议从政者应多读《诗经》,领悟“在其位,谋其职”的真谛,把它作为从政者的教材,时刻警醒自我。
谈及研究《诗经》对自我的影响,谭德兴认为,文学研究要有自己的思想,最重要的是找到学术研究的目标。他提倡多阅读,多接触不同的学术思想体系,倡导与古人对话、与大师对话,通过对话碰撞出思维的火花,而重读、重构《诗经》,就是一种极好的对话方式。总而言之,《诗经》的内涵博大精深,对人们具有很大的启示意义,值得细细品读。
赵永刚:从《红楼梦》说开去

“十里秦淮一声芦管惜风流俱往矣,六朝金粉三江才气幸吾辈复来哉。”2005年,在南京大学硕士生复试中脱颖而出的贵大学子赵永刚漫步于烟笼寒水的秦淮河畔欣然吟咏。十年后,博士毕业的他回贵大任教,已成长为我校年轻的副教授。

赵永刚原系我校2002级汉语言文学专业1班的学生。在他眼中,近年来学校的硬件设备、校园环境得到了很大改善,但学生的读书情况却并不乐观:“我们的图书馆是西南地区最大的,阅读资源非常丰富,但学生对文学、传统文化的了解程度反不及当年了。”他认为,现代人读书愈来愈功利化是原因之一。

现在,大学生就业压力比较大,多数人到图书馆读的是考试辅导类书籍,为了自己的修养认真读书的人却很少。子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赵永刚解释道:“‘为己’不是指自私自利,而是指读书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自身的道德涵养、文化修养;‘为人’是指目的性很强,是为了获得名利或是他人的赞扬。当年,贵大‘为己之学’者较多,现在则是‘为人之学’者较多。”

当年,正读本科的赵永刚因为对《红楼梦》的执着阅读曾被媒体报道。“贵大学生苦读《红楼梦》数十遍,免试就读研究生”的新闻至今仍可在网上搜到。在他眼中,真正能提升人修养的书籍首推文学经典,尤其是中国古代的国学典籍。本科时期,赵永刚就对六艺经传有所涉猎,对于我国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更是钟爱有加,曾反复研读十数遍。就在阅读浩如烟海的经史子集的过程中,他在糅合前人心得与自身经历的基础上,提炼出一套适合自己的阅读方法。

赵永刚以《朱子读书法》为例阐释经典阅读。阅读经典就像煎熬中药,先需要猛火煮沸——以最快的速度浏览全书内容梗概,然后在对书籍要旨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之后再文火慢煨——反复研读,逐字推敲,在日复一日的深度阅读中消化、吸收,萃取全书精华,不断修正以加深对经典的理解。对于这种阅读模式,曾国藩曾将其与兵戎相类比——阅读如同攻城略地,不惜代价达成目标,以最快速度攻陷城池,然后谨小慎微,披甲枕戈,高度戒备以拱卫城池。

言及阅读的广度与范围,赵永刚表示,绝不能只将目光局限于某一领域,而应抓住一个中心,向四周辐射,诚如孔子所言:“君子不器。”他说:“如果只注重科学,忽视人文,那我们就会误入工具哲学与机械哲学的歧途;而只重视人文,回避科学,那无异于沦为徒尚空谈、坐而论道的伪君子。因而,在注重知识深度的同时,我们必须追求知识的广度。”

广度的实现需要知识的融汇贯通,而这有赖于触类旁通式的学习模式。“一经通则百经通,经典书籍中存在着不同程度的思想共鸣,只要发现其中的微妙联系,就能达到‘仁者与万物为一体’的境界。”赵永刚说,“《红楼梦》作为中国传统社会的缩影,从其内容出发,可接触到清代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了解古时上至衣冠贵胄,下至市井黎民的生活文化细节。从思想出发,可以领略民族气质中所蕴含的佛教、道教、儒家等意识形态因子。因而,为了知识与思想的丰满,必须从经典出发,向传统文化的各领域进行无尽的拓展。

黄海:阅读从不轻松

除了细读国学经典,面对成千上万的读物,大学生们该如何进行选择呢?人文学院文学博士黄海教授认为,就阅读的内容而言,阅读没有固定的标准,只要内容健康,在自己的兴趣范围之内,均可涉猎。而就读书的方式来看,应将泛读与精读相结合。泛读可在较短的时间获取较多的信息,对拓宽眼界大有裨益。精读则要花时间潜心钻研,这有助于深层次的思考。泛读是精读的基础,精读又促进泛读的展开,两者不可偏颇。阅读从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切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认为,阅读就是解决困惑,通过聆听别人的思想,打开一扇窗,发现生命中的另一道风景。

黄海指出:“在资讯泛滥的今天,我们每天接触的信息数以万计,但这些信息是即时性的、碎片化的,只在我们的脑海里停留数秒便稍纵即逝,无法使思维得到锻炼。大学期间,学生们有很多自主安排的时间,但很多同学可能会因此感到迷茫,认为时时刻刻处于上课状态才是学习,陷入了误区。在大学,老师只是引路人,要真真正正吃透自己的专业,进一步提升自己,同学们应在课余时间多啃‘大部头’,阅读老师在课上推荐的书目。”

黄海认为,阅读也是一种比较便宜的娱乐方式。“好读书,读好书”,书籍是一位你无时无刻都可以请教的老师,让你学会思考,更智慧地生活。谈到当下大学生“考证热”的现象,她认为应理性看待:首先,“考证”反映了大学生渴望提升自我能力的愿望,但是,如果仅仅把自己的阅读范围禁锢在专业技能的提升上,未免有失偏颇。专业书籍只能解决专业性的问题,要解决人生困惑,还应多读“闲书”。

当下,不少大学片面追求毕业生的就业率数据,在黄海看来,这是不可取的。“大学不是职业教育,大学是体验自我成长的平台,不应该单以就业率来衡量。在大学里,最重要的是学会如何学习,如何成长。”

  【责任编辑:王名润】